霍长鹤细一想，还真的是。

颜如玉略一思索：“王爷，我有个法子，想试试。”

霍长鹤几乎立即懂了，微挑眉道：“好。”

……

一个时辰后，曹军医带着周山出府门。

曹军医说回小药铺去，让周山换个环境，在王府，他的压力太大，不利于康复。

一边上马车，曹军医一边安慰：“别怕，没事，我带你换个地方。”

周山还有点怯，但对曹军医倒是信任。

上马车，往小药铺的方向走。

到街市上，曹军医让马车停住。

“我下去买点吃的，你也一起？”

周山之前虽然一直在街上晃，但他是乞丐，和现在可不一样。

周山犹豫一下，点点头同意，跟着曹军医下马车，寸步不离地跟着。

曹军医买什么他就看什么。

“前面有卖糖糕的，去看看。”

曹军医不知不觉，把周山当成个脑子有问题没恢复的人，当成小孩子看待。

周山点点头跟上。

街上很热闹，人还挺多，曹军医到卖糖糕的摊位前，挑了几块称好，一回头，发现周山不见了。

“周山！”

周山此时在一条小巷子里，他对面是个穿劲装的男人。

“周山，以为躲到王府，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周山畏惧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不认识你。”

男人冷笑一声：“行了，别装了，你又不是真傻。”

周山抿唇不语。

“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王府的油水不错吧？”

“看你身上这衣裳，可比你之前穿的好多了。”

男人伸手想摸一下，被周山躲开：“别碰我的衣服。”

男人有些恼了：“谁稀罕碰你的衣服？赶紧还钱，都让你欠了这么多长时间，够意思了。”

周山低头：“我去王府也不是为了骗钱。”

“不骗钱干什么？你不会想在王府当差吧？”男人忍不住笑，“你早先在军营的差事混丢了，要不是装死装傻，李放山会放过你吗？”

“他儿子死了，你活了，那么多人就活了你一个，你能跑得了？”

周山后退：“我不是，我没有。”

“少他娘跟我装，你就不是什么好鸟儿，这会儿想装无辜？没可能。”

正说着，曹军医的叫声传来。

“周山，周山，你在哪？”

男人指着周山，低声说：“我会再来找你的，别以为躲王府就没事了。”

说罢，迅速从巷子另一边跑了。

周山回身，快步出巷子，和曹军医汇合。

曹军医一见到他，二话不说，两人立即上马车。

吩咐一声，马车调头，没去小药铺，又直接回王府。

颜如玉和霍长鹤就在前厅等着。

他们一回府，立即大步到前厅。

“怎么样？”霍长鹤问。

曹军医看一眼周山，淡淡一笑。

周山点头，神情和方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