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礼煞有其事道:“区区几百亿的生意哪有我老婆重要啊?要是老婆想我想得茶饭不思,影响了身体健康,损失就更大了好不好。我这么聪明的商人,当然要权衡利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油嘴滑舌……时知渺低下头,却感觉自己的思念在这一刻充盈了胸膛,她闷闷地说:“已经不想了,我挂电话,你去忙吧。”
徐斯礼:“不忙,再陪你说说话。”
时知渺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确实很……想他。
二十五天,将近一个月。
虽然每天都有微信联系,偶尔也能视频,但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和上万公里的距离,总觉得不够。
声音不够,画面不够,连他呼吸的频率都模糊不清。
“那……好吧。”她轻声应着,没再提挂电话的事,一边握着手机,一边往楼上走,“我刚到家,准备洗漱了。”
“嗯。”徐斯礼应了声,“慢慢来,我听着。”
时知渺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洗漱台上,开始刷牙、洗脸。
“今天谈判顺利吗?”她问。
“还行。”徐斯礼的语气听起来很放松,“过程难了点,不过最后该拿到的都拿到了。”
时知渺擦干脸,涂上护肤品:“那是不是快结束了?”
“还得再待一周。”徐斯礼笑,“宝宝想我了?”
时知渺没承认也没否认,擦干脸,开始涂面霜。徐斯礼莞尔,知道她这样就是很想很想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时知渺洗漱完毕,换上舒适的睡衣,钻进被子里,靠在床头,拿起一本医学期刊。
徐斯礼需要签几份协议,暂时没说话。时知渺也不打扰他,安静地翻着书页。
过了大约十分钟,徐斯礼那边重新传来声音,似乎是在和下属沟通并购案的某个条款。
他的英文流利而从容,时知渺听着,眼前的书有些看不下去了,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他此时的样子——
应该是在酒店套房的办公区吧,穿着那身深灰色的西装,或许已经解开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松着。
他大概还会靠在宽大的皮质扶手椅里,长腿交叠,一只手拿着文件,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
他思考时,桃花眼会微微眯起,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薄唇会抿成一条直线,显得下颌线更加清晰利落……
时知渺想着想着,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她放下手里的书,整个人往下滑,蜷缩进被子里。
被褥间弥漫着淡淡的柑橘香——是徐斯礼常用的那款香水味。
他走后,她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在被子上喷一点,到了晚上味道变得很淡,似有若无,但刚好能慰藉她那些无处安放的思念。
“渺渺?”徐斯礼跟下属对完话,喊了她一声。
时知含糊地应着:“嗯……”
声音里已经带上浓浓的睡意。
徐斯礼轻轻笑了笑,没再说话。
听筒里重新传来文件翻动的沙沙声、偶尔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还有他平稳的呼吸声。
那些声音像是最温柔的摇篮曲,包裹着时知渺的感官,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握着手机,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
到了第二天早上,时知渺醒来,发现手机还在通话中,屏幕上显示通话时长已经十五个小时。
她震惊:“徐斯礼?”
徐斯礼第一时间回应:“嗯?醒了小猪?早安。”
“……你怎么不挂断啊?”时知渺都不知道自己睡觉打不打呼……(????)
徐斯礼的声音依旧散漫随性:“挂掉干什么?我听着你的呼吸声,处理工作的效率都翻倍了。”
“你今天白天也不要挂,我要一直听着你的声音工作吃饭睡觉。当然,如果你要上手术或者见病人,觉得不方便就挂掉。”
时知渺觉得这样很腻歪,很不正经,好像是在玩什么play,很不符合她仁心仁术、德高望重、优雅矜持、内敛含蓄的时医生人设。
所以她果断且坚决地选择了——假装不知道手机还在通话。
不知者无罪,她才没有配合那个男人干奇怪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