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号令!谁他妈敢先放箭,老子先砍了他!”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
西夏兵已经进入神臂弩的有效射程,镇朔军将士已经能清晰的听到西夏兵口中吼出的怪叫,随着两军锋线临近,能明显看得出,西夏兵加快了冲锋的步伐……
“放!!!”
就在西夏军前锋踏入一百五十步最佳杀伤距离的一瞬间,李锐武猛地挥下了手臂!
“嗡!!”
镇朔军阵线上一阵弩机绷簧的嗡鸣瞬间爆发!
数千支弩箭,朝着西夏冲锋的军阵蜂拥而至!
冲在最前排的西夏兵猛的遭到这覆盖的箭羽,躲避不及……
尽管很多人已经本能的将盾牌举过头顶防御,但还是有很多人中箭倒地!
“噗!噗!噗!噗!……”
四溅的血雾在西夏军阵中瞬间绽放!
冲在最前面的西夏兵,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成片成片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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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箭恐怖的穿透力,是西夏兵那些杂制铠甲根本无法近距离抵御的,
神臂弩超强的穿甲能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许多箭矢平射时,甚至能连续洞穿两三人才力竭!
惨叫声,哀嚎声在西夏军阵中,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怪叫,贺烽立在高处,能明显看到那西夏军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
“第二排!上前!放!”
“第三排!上前!放!”
镇朔军的弩手继承了前人总结的经验,即便是新兵也一样的训练有素,
这些弩手采用三组轮射的方式御敌,当第三轮箭羽射出的一刻,第一轮弩手的弩矢已经装好,又开始进行下一轮射击!
如此周而复始之中,镇朔军射出的弩箭,几乎毫无间断!
随着镇朔军的弩矢箭羽一波接着一波的泼洒出去,在西夏军阵中制造出大片的死伤和混乱!
西夏兵手中的皮盾和简陋的铁甲,在神臂弩面前如同纸糊一般!
人性使然,西夏军跑在前排最直观的面对生死威胁的兵卒,见到如此凶悍的强弓劲弩,战意依然开始动摇
……
“不许退!冲过去!他们的弩箭上得慢!”
西夏军的将校见军阵中已见溃散的端倪,拼了命的要稳住阵脚,
他们在阵后声嘶力竭地吼叫,挥刀砍翻了两个试图后退的士兵……
在死亡的威胁和将校的督战下,后面的西夏兵,几乎被恐惧吓破了胆,甚至更有甚者是闭着眼,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疯狂前冲!
……
十余轮弩箭齐射,西夏人在付出了惨重代价后,终于冲到了距离镇朔军枪盾阵线只有数十步的地方!
“长枪兵!向前!”
“刀盾兵!护住两翼!”
张德柱怒吼着,亲自扛着一面大盾,顶到了最前面,在他身后,如林的长枪,层层叠叠地从盾牌缝隙中探出,斜指向前,形成一片枪林!
“杀!!”
西夏兵嚎叫着,惨叫着,如同一轮水浪般,狠狠拍在镇朔军坚固的枪盾阵线上!
两军接触的刹那间,血肉横飞!
镇朔军将士的长枪凶狠地刺入西夏人的身体,刀盾兵则奋力劈砍着试图靠近的西夏兵,
张德柱如同门神,手中横刀每一次挥出,都必有一名西夏兵溅血倒地!
他一边砍杀,一边还不忘对着身边那些紧张的新兵大吼:
“看到了吗?!就这么杀!跟砍瓜切菜一样!别怂!”
新兵们被这血腥的场面刺激得双目赤红,最初的恐惧在一次又一次的心潮澎湃的击杀作用下,逐渐转化为求生的疯狂,
他们学着老兵的样子,机械地,拼命地向前刺出手中的长枪,挥动战刀……
战线陷入了残酷的绞杀,镇朔军凭借严密的阵型和更好的武备,牢牢扼守着阵地,
西夏军人数虽众,但个体战力与武备较镇朔军均逊色一大截,
两军厮杀的阵中,在镇朔军老兵的带领下,新兵们也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与西夏兵杀的有来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