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汤城连行李都来不及细理,收拾两件衣服,带了仨助理,直奔京城。
临走前,他特意问了臧小花一句:“要不要一块儿回趟家?”
臧小花家就在京城,顺路。
可她没答应。
最近手机出海正到了最要命的节骨眼上,十几家国产厂商全扑到海外中低端市场,拼得你死我活。
她得在后方盯着,调度、补刀、灭火,哪一步都不能错。
盟友在前面冲,她就得在后方扛着枪。
这么大的担子,放别人身上,谁敢给?
可她敢接。
这不是压力,这是机会。
这个年纪,能把这么大的事全交到她手里的,全世界就汤城一个。
知道她不跟去,汤城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身边的助理,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该办事儿绝不含糊,可你让他闲扯两句,连气都不敢大喘。
路上没人唠嗑,连个能逗闷子的都没有,想想就闷得慌。
但他转念一想,突然乐了。
对啊——柳滔!
那个被全国人夸“国民贤妻”的柳滔,家也在京城!
她一周前刚拍完深城那边的戏,回去歇着呢。
自己一到,发个微信,叫她出来吃个饭,聊会儿天,不比啥都强?
想到这儿,他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这次京城之行,好像也没那么无趣了。
家里,柳滔日子过得像老黄历。
天天洗衣做饭,收拾屋子,邻居见了夸她“持家有道”,老公汪朗夸她“温柔体贴”。
可她心里,早就被另一个人塞得满满的。
晚饭后,她陪汪朗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时不时跳出汤城的脸。
采访、片段、专题,轮番放。
她盯着屏幕,眼神飘得老远。
这两个月的偷欢,像糖浆一样在她心里缓缓化开。
那种滋味,连新婚那会儿都没给过她。
想到这儿,她耳根发烫,脸红得能滴出血。
“你咋了?发烧了?”汪朗转头瞅她一眼,纳闷道。
“没,刚扫地热着了。”她赶紧低头,手心都冒汗了。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可她不是没做——她偷偷做了,还做得很欢。
回来这一周,她表面装得跟从前一样,可细节全变了。
最明显的是——她开始躲着汪朗的碰触。
哪怕只是递个茶杯,他指尖擦过她手背,她都会下意识抽回来。
她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都要故意隔开半米远。
以前恩爱的时候,俩人腻歪得跟贴在一起似的,连空调都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