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洲睡觉一向警觉,刚听到有人进院里的脚步声他就醒来了,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此刻也被门外声音吵醒,正迷迷糊糊睁开眼,声音里带着刚醒来的慵懒和娇软,“老公,谁呀?”
像是回应她似的,门外的声音又响起,“宋团长,叶同志,你们在家吗?我是管委会的,赵春妮的处理结果等你们两位一起过去商量……”
赵春妮?
叶西西这下是彻底醒了。
她从宋砚洲怀里坐起身,被子滑溜落在腰间,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幽深,他后头滚动一下,想到外面还有人等着,他拿起床头上的衣服帮叶西西穿了起来。
同时对着外面的人说:“我们在,等下过去。”
外面的人听到回应,答道:“好嘞,那我先回去,在办公室里等你们。”
脚步声渐远,人走了。
叶西西乖乖地让宋砚洲帮她穿衣服,身子柔弱无骨靠在男人怀里,半眯着眼,打了个呵欠,像只打盹的小猫。
宋砚洲被她的样子逗得低低笑,伸手帮她碎发别到脑后,在她唇上亲了又亲,舍不得放手。
等两人穿好衣服到了管委会办公室,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管委会办公室里,几张木桌拼在一起,上面还放着几个洗好的搪瓷碗,显然之前有人在这儿扒过午饭。
赵明远正端着搪瓷杯喝茶,见到叶西西和宋砚洲来了,低头喝了一口茶,把搪瓷杯放下,对他们说:“来了?先坐下吧。”
叶西西看了一下,办公室里除了赵明远,还有一个年纪稍微有些大的男人,一脸严肃坐在办公桌前,应该就是管委会的主任老周了。
老周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两人,抬手示意两人随便坐。
“来了?最近怎么三天两头都是你家的事?”
宋砚洲明显和老周很熟悉,拉着叶西西往旁边的实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摊了摊手语气随意,“有人不长眼睛,挑事挑到我面前来,怪我咯?”
老周明显一噎,瞪了宋砚洲一眼,“张红军和李长顺家里人都来找我抱怨,你气出够了就让他们缓缓。”
宋砚洲点头无所谓道:“他们两个军事能力不够硬,我这是给他们机会锻炼锻炼,免得整天脑子跟被糊了糨糊似的拎不清,以后在战场上能清醒点。”
老周气笑,“你这意思人家还得感谢你了?”
宋砚洲撇撇嘴没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行啦,知道你小子什么德行,见好就收吧。”
老周摇头感叹,这小子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表面云淡风轻,偏偏睚眦必报,偏偏事情又做得滴水不漏,和理由合规,想批评他两句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事情他也了解过了,也怪张红军和李长顺这两个没脑子的,宋砚洲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上级,两人无缘无故跑人家家里给上级找不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
“这次叫我们来不是说赵春妮诬赖我媳妇儿作弊以及影响考试的处理结果吗?”
宋砚洲还想让那两人在深山老林里多转几个圈呢。
老周这才想起此次叫两人前来的目的,瞪了宋砚洲一眼,侧过头跟变脸似的看向叶西西,一脸笑意。
“小叶,考场上的事情赵站长都跟我们反映了,这件事情是赵春妮犯了严重错误,我们对她的处理结果是取消她五年内在军区内任何考试的选拔资格、全军通报批评,同时取消部分军属福利。”
军属都有随军福利,取消部分军属福利代表以后节假日的慰问品、家属院组织的免费技能培训名额、优先分配的紧俏物资,如冬天的厚棉被或者过年的带鱼,都不会再分给赵春妮。
既给了惩罚,又留了余地。
赵春妮的行为虽然恶劣,但影响不大,这样的处理结果也算合理。
叶西西刚想点头表示没问题。
宋砚洲却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