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有些像前些日子破画舫案的陆案首啊!”后来的驿卒收了银钱,背起了桌案上的竹筐。
“什么陆案首?就是府尊大人送信,那也得给钱!”值守驿卒打趣摇头。
“就你这张嘴,迟早惹事!”后来的驿卒背着竹篓进了驿站。
没一会儿,便见他骑着一匹快马消失在官道上。
一路乘风!
当驿卒赶到谷阳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
闲出鸟的谷阳驿卒,兴高采烈的收了信,开始筛选信件。
“三爷的信,这得快些给他送去。”
当看到陆知信三个字时,两个驿卒眉开眼笑。
其中一个驿卒拿起信件当即就出了驿站门,可谓笑容满面。
这位陆三爷出了名的出手大方,在谷阳风评一向极好。
可却没人敢把他当冤大头。
原因无他,这位可是能和县老爷一个桌吃饭的人。
而且他还有个侄子,不但在本县做出过一首红遍谷阳的山行,更是与周家二公子形同兄弟。
前段日子又拿了南河的府案首,那可是五个县的头魁。
这些日子还有传言说他破了南河的大案,可谓混的风生水起。
等将来再过了乡试,说不得可真就是龙入大海了。
总之,挂个脸熟总是没错的。
这般想着,驿卒拿着信叩响了陆宅的门环。
望着无比气派的朱红大门,以及屋檐下挂着“陆”字的红灯笼,心中感慨万千。
这五进的宅子本是魏家的宅院,可惜他们与红莲教勾结。
前些日子那陆家侄子成为府案首后,县衙就把这宅子给解封卖给了陆家。
至于多少银子,那可不是他一个小小驿卒能打听的。
“那位?”朱红的大门拉开一人宽,一个年轻的脑袋探了出来。
“有三爷的信函,一刻都不敢当误给送来了。”驿卒将信函递给了年轻的小厮。
“辛苦官爷了,您在这稍坐喝口茶。”云达接过信件,引着驿卒进了门房,看了眼信上字迹,眉眼立刻泛起光。
是清河少爷寄来的,得赶紧交给三爷才行。
与驿卒知会了一声,云达小跑奔出门房,脸上的喜色掩盖不住。
有时午夜梦回,他常常被一种不真实感包围。
遥想三年前,他还在为了娘亲和小妹能吃饱饭四处奔波,受尽白眼。
可再看如今,他已经是陆家最受器重信任的管事,哪怕是曾经不正眼瞧人的官爷们,如今见了也会给他一张笑脸。
“嘿嘿……等将来清河少爷做了官……”
云达一路想入非非,脚步再快几分直奔书房而去。
沿途庭院典雅,假山流水,端的是宁静祥和。
来到书房外,透过雕花木窗便见一名三十多岁,身穿深蓝华服的中年人正端在檀木的书案后,翻阅着书案上的账本。
“三爷,三爷!清河少爷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