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古怪,总比脑子不正常,觉得什么都归她,别人不该来抢她的东西要好。
陈管家恭敬退出石榴院前,不忘叮嘱唐景颜:
“晚间用膳,太子妃也会前来。
老夫人可说了,你若表现得好,就算世子夫人不满,她也许你平日里出石榴院。”
唐景颜目送陈管家离去,脸上怒气横生。
她就知道,定是裴织锦那个贱人,故意在祖母面前撺掇,不许她出石榴院!
唐景颜思量一会儿,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今日提前放榜,可周肆然并未前来成远侯府报喜;
就连上回叫他识趣点投靠三皇子,周肆然也没给个准话。
现下他可是武举探花郎,不知私底下得多少贵女夫人看重……
不行,她得提前做好准备。
唐景颜进屋换了身衣裳,趁丫鬟不在屋里,匆忙写了张纸条揣进袖中。
“走吧,今日大哥和肆然大喜,我可得早早去长寿院,跟祖母禀明此事。”
丫鬟略一思量,没有阻拦。
走到门口,她心思一动,唤来丫鬟,低声说了两句。
丫鬟顿感不妥:“老夫人并未提及要请……”
唐景颜板起脸:“还不快去?肆然可是探花郎,又与我定了亲,请他全家来府上用个膳,有何不妥?”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离开,去找陈管家。
*
郑津在宫里劝说二皇子回府,已是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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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成远侯府,门房、小厮,乃至路过的丫鬟嬷嬷都停下行礼,笑吟吟与他道喜。
得知老夫人将在长寿院办宴,郑津微微颔首。
也好。
免得他在长寿院和青竹院来回奔波,干脆在宴上宣告那件大事。
他正要走往长寿院,就听门房含笑喊道:“周公子,世子爷刚回府呢,你们同年,许有说不完的话可聊呢。”
周公子?
郑津一瞬间拧眉,记起这叫周肆然的,似乎与唐景颜定了亲。
他耐着性子回头,朝周肆然抱拳:“周兄可是来用膳的?这边请,老夫人正在长寿院等着呢。”
周肆然与好友们吃完酒后,又到京郊跑了马。
被成远侯府的人找上时,他本不想来的,可被方衡他们一劝,又记起胯下的马是唐景颜送的。
再加上上午太子妃进了侯府……
周肆然抱拳回礼,品着郑津称自家祖母为老夫人,眸子闪了下:
“侯府老夫人相邀,我怎好不来?听闻世子中榜,恭喜。”
两人客套着一路来到长寿院,院子里丫鬟嬷嬷正忙个不停,也不多话,稍稍欠身就继续忙了。
郑津正问到周肆然是个什么打算,就听屋里传来一道不曾听过的笑声:
“这位小姐容貌倒是绝美,只是……女子相貌倒在其次,德行上乘气度谦和,方能得夫家敬重。”
周肆然眉头紧蹙,道一声失礼,就要大步上前推开门。
却听屋内传来一声厉喝:
“大胆!太子妃岂是你能评判的?来人,押下去!”
郑津整张脸骤然冷凝,重重一脚,干脆将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