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先前在林子外的蓝青,也像之前防护林中的傀儡。
他们是像蓝青一样,短暂被控住了,还是似防护林中傀儡,不是活物?
那些藤蔓好似是“活”的一般,能看透她的犹疑,下一刻便示威挑衅一般,有藤蔓直接穿过绑在树干上两人的身体。
两人惨叫连连,偏偏面色没甚变化起伏。
江元音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被树藤捅穿的身子,不见半点鲜血喷涌。
和禁地外的蓝青不一样,和防护林里的傀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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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心跳如鼓,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知道这些藤蔓是在引诱她过去,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为何会这样?
从先前蓝萨莱和蓝妙妙的聊天得知,被制作成傀儡的本就是“死物”,不是活人。
沉月与阿粟……死了?
被制作成傀儡了?
难以置信的悲痛让江元音就这样怔在原地,远远地盯着树干上两人的脸。
许是她久久没有后续的动作,一道人影自粗壮的树干后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苗疆的黑蓝服饰,正是江云裳。
她披散着长发,脸色还是有些虚弱的白,望着江元音,阴冷地唤道:“阿姐,好久不见。”
江元音看向她,面无表情,嗓音干涩:“你没死。”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怎么会有人,如此坏种?
她悔恨自己在重生回来的那个夜晚,没有抢过刺青师手中的刀,划破她的脖颈。
才让她又生出如此多的事端,又害死了阿粟与沉月。
“死了呢,”江云裳抬手点了点自己左胸位置,“昨晚这里流了很多血,阿姐不是看到了吗?”
她冲着江元音盈盈浅笑,一如那个换了莲花刺青的夜晚,充斥着恶意:“阿姐害死了我,我现在是来跟阿姐索命的厉鬼,阿姐怕不怕呢?”
江元音不同唇枪舌战,只是瞟了眼树干上捆绑着的阿粟与沉月,冷声问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她不愿意相信他们就这样死了,且被制成了傀儡。
江云裳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挑衅道:“阿姐这么关心他们,为何不亲自过来瞧一瞧呢?”
“江云裳,”江元音压低了声音,再次重复问道:“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
“啧,不敢过来?”江云裳轻蔑嗤笑出声,“阿姐也没多关心在意他们啊,就不要在这假仁假义了,侯爷与王爷都不在,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心善小白花呢?”
江元音盯着江云裳,重声道:“不要再装了的人应该是你,江云裳,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
两世的恩怨情仇,就在今日算个分明。
她一定要让江云裳死。
只听一阵银铃声响起,蓝妙妙自树干后出来,慷慨激昂地替江云裳发声,怒喝江元音:“你已经入了西南禁地,还敢摆‘公主谱’!”
江云裳眼神得意地瞅了江元音一眼,却带着哭腔冲蓝妙妙道:“还好这世上还有你愿意真心待我、护我……”
江元音看向蓝妙妙,眼底第一次对她有了杀意:“你之前多次冒犯,我念你年幼无知不计较,可你若真害死我的人,拿他们制成傀儡,蓝妙妙,我要你偿命。”
“要我偿命?你真是好笑,”蓝妙妙双手环臂,下巴一仰,圆脸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傲娇与得意,“大家惧怕的禁地,是我的制蛊、养蛊之地,今日你是有来无回,命丧于此!”
西南禁地的确瘴气丛生,多得是邪祟之物。
可也正因为如此,更是养蛊圣地。
她虽未能“征服”开发整个西南禁地的领域,但引江元音进来的此处,已是她能控的地盘。
她昨夜便是将云裳藏在此处,驱蛊为她疗伤。
江元音却只是掀了掀眼皮,毫无惧意,沉声道:“我若命丧于此,你与苗疆,难道能安然无恙?”
她与李霁是分开行动的,她来阻拦阿粟,而李霁去寻蓝萨莱。
她只要再多拖住蓝妙妙一些时间,蓝萨莱便能赶到了。
这西南禁地,蓝妙妙能顺利出入,定也难不到大祭司蓝萨莱。
江云裳得意洋洋地抢在蓝妙妙之前,回复江元音:“这禁地后方便是苗疆的另一出入口,待你我恩怨了结,我和妙妙自会离开苗疆,届时他们寻到你,你也是被苗疆蛊虫啃食而亡,与我们何干?”
江元音约莫明白了她们的计划,她不搭理江云裳,只是看着蓝妙妙,半是真的疑惑,半是离间地问:“蓝妙妙,江云裳是救过你的命?”
“为了她,你可以弃你族人、疼爱你的阿爸、族长于不顾?”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