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三座城池,又败了水师,郑主郑梉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萎靡不已,又暴躁不已。
“奶奶的,到底折了多少兄弟?”郑梉看着郑克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郑克明急忙禀报:“郑主大人,咱们八万大军,折了两万兄弟。两万水军,丢了二十三艘战船,折水师兄弟三千人。”
“虽说丢了三座城池,但三辆大明车炮还在、三百支燧发枪还在、六万大军还在、水军还有一百多艘战船。”
“总体来说,未伤根本,还可一战,还有得打。”
“奶奶的,他们的炮比咱们的多,他们的枪比咱们的多,他们的人,也比咱们的多。”
“这仗,还怎么打?”
郑梉沮丧着,抓起一个酒碗,啪......的一声,就狠狠砸在地上。
叉着腰,张着血红大嘴,自个呼呼喘气,眼神一扫,很想刀人。
“郑克明,你干的好事......”
“害老子损兵折将,丢城失地。你说,该当何罪?”
郑梉大吼一声,吓得郑克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汗如雨下。
“郑主大人,不干小人的事啊!”
“是那桂王朱常瀛,把咱们骗了!”
郑克明颤抖间,唯唯诺诺说道。
郑梉一听,怒气更甚了,又被骗,又战败,窝囊啊!
这一切罪责,他都安在了郑克明身上,越看越不顺眼。
怒吼道:“来人,取下他的官帽,脱了他的官服,给我拖出去.......”
可一众亲兵,还没听清拖出去干什么。
突然,帐外冲进来一个顶盔贯甲的魁梧哨骑。
哨骑眼里心里,只有威严的郑主郑梉,根本没看到郑克明的窘迫,更没看清郑梉的愤怒。
一进门,就单膝跪地,大声禀报:“禀报郑主大人,阮军正在大营之内,张灯结彩,论功行赏。”
“他们篝火烤肉,美酒飘香。”
“他们全军欢宴,嚣张得很。”
“奶奶的!”郑梉怒骂道:“阮福澜这个无耻小人,打赢一仗,他就嘚瑟成这个样子,真是气煞老子。”
“明日对阵,老子亲自率军冲击,定教他好看!”
“郑主大人,小的有一妙计,可夺回今日丢失城池!”跪在地上的郑克明,立功心切,急忙大声道。
“当真?”
郑梉眼睛一亮。
他不相信,还有什么妙计,能够在全面溃败的状况下,一夜夺回丢失的三座城池。
死马当做活马医,他还是很期待。
郑可明点点头,坚定道:“郑主大人,若依小人之计,定能夺回。”
郑梉急了,追问道:
“是何妙计?”
“赶紧说!”
“有用,官复原职,定当重赏!”
“没用,数罪并罚,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