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道剑罡上，他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只见他身形连连暴退，每一次暴退都在原地留下一道闪烁的虚影。

他如同鬼魅般在空间中穿梭，佝偻的脊背此时却绷得笔直，尽显紧张之态。

不过，他最终还是避过了莫凡的这道剑罡。

“轰！”

剑罡斩在一处宫殿废墟之上，将那片废墟一斩为二，在地面留下一道半里宽、二十多里长，深不见底的沟壑。

一击不中，莫凡的攻击如影随形，第二道剑罡再次斩出。

这一次，莫凡预判到了枯言移动的轨迹。

他的剑罡刚好出现在枯言下一步移动到的位置。

枯言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刚想施展身法再次移动，莫凡的剑罡已然劈斩下来。

“轰！”

剑罡斩在枯言的右肩上。

“啊——”

枯言惨叫一声，身体瞬间倒飞出去。

百丈之外，他终于稳住身形。

看清枯言的情形后，莫凡的瞳孔微微一缩。

虽然枯言的嘴角溢出一道血迹，但他身上却没有受伤。

莫凡的混沌天剑诀得自杜长风，虽然还不是完整的，但也已经是神级下品的武技，现在竟然无法伤到枯言。

“刚才你的剑罡斩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有一团光芒闪过。这说明他身上有护体宝物。”始元戒解释道。

原来如此！

莫凡心里有些愤愤然，这简直就是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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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言的实力已经比仙尊大圆满高出三个大境界，竟然还有护体宝物，这要怎么打？

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打不过也要打！

“混沌天剑诀，剑灭万物！”

莫凡再次怒吼，万千道细小的灰色剑罡从龙脊剑倾泻而出。

这些剑罡将枯言笼罩在内，无论他朝哪个方向闪避，都避不开。

枯言龇牙咧嘴，脸颊两侧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空洞的眼眶中翻涌着近乎实质的杀意。

他没有再闪避，而是疯狂舞动袍袖，在周身撑起一个护罩。

“轰轰轰！”

无数道剑罡狠狠刺在枯言的护罩上，发出一阵连绵不断的巨响。

枯言的护罩摇摇欲坠，但却始终没有被轰破。

见此情景，莫凡又是一剑斩出，一道两丈多宽的剑罡朝着枯言激射而去。

“轰！”

枯言的护罩终于被斩破，剑罡再次斩在他的腰腹。

“啊！”

枯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身体倒飞而出，脸庞因愤怒而狰狞变形。

这一剑虽然还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伤口，但被击退就已经是奇耻大辱！

飞出百丈后，枯言在虚空中站定。

他缓缓抬起头，先前平静淡漠，视莫凡为蝼蚁的苍老面庞，此刻变得狰狞恐怖。

他的双眸中，幽绿色光芒极速闪烁。

很显然，他已经被莫凡彻底激怒。

他必须动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