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幻想了,恭喜你。”
当林医生宣布了这个消息的时候。
开心的不止有江流。
还有他身后的很多很多人。
除了家人外,还有很多人都跟着开心。
包括老丈人、追随者等一众受益者。
因为骑墙派再也没办法因为任何原因拿捏江流了。
因为他痊愈了。
现在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江流也很开心。
他看着身后为他喜悦的笑脸,尤其是岫岫激动到落泪的眼神。
他站起身拥抱了一下岫岫。
这天晚上他又一次在庆功晚宴上喝的酩酊大醉。
他的未来将是一片坦途。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实他的疾病从未痊愈。
他会偶尔回家看老妈时,在江湾小区楼下的长椅上。
看到与这个老旧小区格格不入的时尚邻家女孩。
会在居酒屋的纸醉金迷和滥情男女堆里。
与浮世绘下的冷漠蓝色眼睛四目相望。
会在不愿归家的晚上,坐在驾驶室的孤岛里放一首纯音乐。
安静的感受副驾驶上人影的心跳。
她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陪伴着江流走完属于他的人生剧本。
可并非所有人生剧本都是幸运的部分。
当季春花的病危通知书传递到江流手里的那一刻。
他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未知代表着意料之外,人面对意料之外的事情大概都是稀里糊涂的。
于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江流看着眼眶红肿的江老三。
他自己掉不下来一滴眼泪。
至哀反无泪。
江流感觉自己像一条失魂落魄的野狗,在母亲的坟前失去声音。
头七那天。
江流只身一人回到了江湾小区。
在破旧的老房子里希望再见到母亲一眼。
“你想看你妈妈,为什么要准备绳子?”
等来的人不是季春花。
是陈舒挽。
许久未见,她还是那副若不惊风的模样,扶着墙走到江流面前。
她说:“你想死掉吗?”
“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些逞强的道理说给外人去听吧,我只问你想死吗?”
“有一点。”
“永远不要害怕死亡,江流。”陈舒挽像条美女蛇一样缠绕上江流的身体,危险的嘴巴里吐出了更加危险的发言:
“人对于死亡的恐惧往往来自于未知和孤单。”
“谁会不害怕未知和孤单?”
“江流,无论你何时死去,我都会陪着你。”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们共死同生。”
歪过头看着这个大姐姐,江流摇摇头笑着离开了房间。
“我妈也不希望看我死的。“
”春天来,春天去,她会在角落里叮嘱我慢慢长大。“
...
江流成为了南江市优秀青年代表、在慈善晚宴上慷慨陈辞。
他开始频繁的进出人工湖见隐居状态下的江老二。
对于家庭他也是个令人满意的对象。